《偶遇》天宇优配
暮春时节,街边的梧桐抽了新芽,嫩绿的叶子在风中簌簌作响。我独坐在窗前,望着楼下匆匆而过的行人,忽觉人生竟也如这梧桐一般,年复一年地抽枝发芽,却始终结不出果实来。
我姓陈名宇,年近不惑,孑然一身。家中二老每每见我,总要长吁短叹,仿佛我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。邻里街坊也常投来异样的目光,那眼神分明在说:\"这般年纪还不成家,怕不是有什么隐疾罢?\"
前些时候,旧日同窗的小姨——人称\"兰姑\"的,忽来作媒。这兰姑在街坊间素有\"月老\"之誉,专好撮合姻缘。我本不屑此道,以为婚姻大事,岂能如市井菜蔬般论斤称两?奈何老母日日以泪洗面,父亲更是拍案怒喝,我只得勉强应承下来。
那日约在城南一家僻静茶肆。女方名唤苏氏,生得倒也端正。只是甫一落座,便觉话不投机。她谈时装,我论古籍;她说明星,我讲时政。不过一盏茶的工夫,双方都已如坐针毡。末了,她推说家中有事,匆匆离去。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,倒像是送走了一尊泥塑木雕。
归家后告知兰姑,她只叹道:\"姻缘天定,强求不得。\"我原以为此事就此作罢,谁知三日后,兰姑忽邀我至咖啡馆叙话。
\"陈先生天宇优配,\"她轻抿一口咖啡,眼角含笑,\"老身有一言,望君勿惊。\"
展开剩余61%我心头一紧,手中银匙险些跌落。
\"此番作媒,倒叫老身觉着,与君颇为投契。\"兰姑说着,面上竟泛起少女般的红晕。
我闻言大惊,手中咖啡杯\"当啷\"一声碰在碟沿。兰姑虽保养得宜,看着不过三十出头,但终究是长辈。这念头一起,顿觉荒唐至极。
\"兰姑莫要说笑......\"我慌忙摆手。
\"非是说笑。\"她正色道,\"老身寡居多年,原以为此生就此终了。不想与君数面,竟觉心意相通。君若有意,不妨......\"
我一时语塞。细想兰姑为人,确实爽利明快,与之相处如沐春风。只是这辈分悬殊......
\"陈先生,\"她似看穿我的顾虑,\"姻缘之事,原不在年齿。令友处,老身去说。\"
我踌躇再三,终于点头。自此,我们便如寻常情侣般往来。春日赏花,秋夜观月,她知我喜读《庄子》,常备清茶相伴;我晓她爱听昆曲,便陪她去看《牡丹亭》。渐渐地,竟觉这迟来的情意,比少年时的热恋更为珍贵。
半年后,我向她求婚。她闻言泪如雨下,那泪水冲开了岁月在她眼角刻下的细纹,倒显出几分少女的娇态来。
婚礼极简,只邀了至亲。我那发小初闻此事,惊得半晌说不出话,待见我们恩爱模样,终是释然笑道:\"不想月老牵线,竟牵到自家门里来了。\"
如今我们已共度五载寒暑。每当我深夜归家,总见一盏孤灯为我而明;她若染恙,我必亲奉汤药。这般相濡以沫,竟比许多少年夫妻更为恩爱。
人生际遇,原就难以预料。倘若当初固守成见,拒人千里,今日又怎得这般美满?可见缘分一事,最忌画地为牢。愿天下有情人,皆能打破樊篱天宇优配,觅得真爱。纵使晚来,也是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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